2010年5月21日星期五

元豐通寶

元豐通寶始鑄於北宋元豐元年﹝1078 年﹞,版式很多,單是錢文的書體已有篆、隸、行三種,同一書體又有不同字跡;還有不同大小的,以代表不同面額;除了銅鑄的之外還有鐵的。


這枚是「細面額」的「小平」錢,光背 ── 即背面沒有鑄上如「星」﹝圓點﹞、「月」等特別的符號,銅質,是普通不過的版式。幾年前我在嚤囉街一個檔口,從一大堆埋在泥裏的古錢挑出它,店主收我一元。縱然它不值錢,但我相當喜愛它,覺得其字體與鏽色都很美。

2010年5月16日星期日

性癡,則其志凝



相中那瓶芬達是「一刀」從廣州帶來的,他看中那個「好身材」的瓶子,他自己喜歡之餘,還認為我會喜歡。

「一刀」與我都喜歡舊東西,他曾鍾情於舊汽水瓶,之後又對舊鐵皮玩具著迷,近來又移情至大中華的舊郵票,甚至專程從澳門遠渡來港尋找心頭好。

至於我,以前每有閑暇便到摩羅街搜羅舊日本錢幣,緣起於 2003 年秋天到日本旅行時在地攤見有舊錢幣賣,覺得有趣,買了數枚,回港後做了一些資料搜集,便開始在香港找,果然給我在摩羅街找到一枚日本古錢 ── 寬永通寶,之後越找越多。

原來香港的玩家鮮有蒐集日本古錢,也許是參考資料匱乏的緣故,以致市面上很多罕品無人問津,或以賤價求售。當然,罕是罕,但亦因為沒有需求,入了手亦難以轉售套現,絕不是投資亮點;若純以趣味而言,比收集中國古錢實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我認為如是。

曾有一段日子經常在古物市場遇上另一同好,印象中他姓陸。有一次,陸兄帶來數枚日本古錢,二話不說全贈與我,聲言日本貨不是他那杯茶。那些當然不是什麼珍寶,但皆是我待購名單上的目標物。其後與陸兄再碰過一兩次面便沒有再見了。時至今日,我仍對那幾枚日本古錢珍而重之。

近幾年已再沒有入貨,偶爾還會將收藏品拿上手把玩一番,上上網,看看參考書,或到古物市場逛逛,就此而已。畢竟既便宜又稀罕的好東西越來越難找,況且贗品充斥市面,難得遇見罕品又疑惑是真是假,以國內同胞的創意及手藝,連假雞蛋都可以做得出來,單憑書本所教的幾招辨偽法又怎可保不失,左思右想,結果總是認為不買為上。這亦好,省下不少無謂錢。

有云:「性癡,則其志凝,故書癡者文必工,藝癡者技必良;世之落拓而無成者,皆自謂不癡者也。」我一事無成,原來是因為我未夠癡。

藉此向「一刀」致謝:那瓶芬達雖不是舊東西,但我的確很喜歡。瓶內的橙色液體已被我一飲而盡,因為我覺得,盛載著空氣的玻璃瓶子最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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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開又講,最近我才知道原來芬達源自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德國,詳情可在維基百科找到,在此不贅。

2010年5月11日星期二

奇遇中的奇遇


這是我花一元買回來的一張硬照。

好怪異的雲團:底部像一個轉動中的盤,頂部零散棉花狀向上散開,整體的外形似一盤花。那個「花盤」確有點似有「飛碟雲」之稱的莢狀雲﹝ lenticular cloud ﹞,頂部的棉花狀雲看似是高積雲﹝ altocumulus ﹞,但莢狀雲頂端散出高積雲的現象真是前所未見。
 
上星期六到好旺角中心逛,發現一家郵品店外放有兩本舊相簿,昔日沖曬店奉送的那種 ── 紙皮封面內夾十來二十個透明膠套,封面貼有一張紙,寫著「舊相每張一元」。隨手翻開來看,都是外地風景,邊緣有一串橙黃色數字,最尾的兩個位是「92」,想必然照片是在 1992 年拍的,用的是上膠卷的「傻瓜機」。這張相就套在其中一本相簿的第一頁。

「1992 年 7 月 9 日﹝還是 9 月 7 日?﹞,某君到某地旅遊,赫然看見天上有一團奇異的雲,遂舉起手中的傻瓜機,拍下眼前的景象,回港後沖曬出照片,……」我想。

與我素未謀面的某君,不知何故你的照片會流落到好旺角中心,你可知道好旺角中心是一個供人發掘歷史及找尋記憶的地方,在那裡可找到春秋戰國時代的青銅器、秦代的半両錢、唐朝的三彩馬、明朝的清花瓷、清朝的郵票、民國初期的汽水、日本侵華期間的舊報紙,……;還有我四歲時曾經擁有的米奇老鼠錢罌、六歲時玩過的塑膠劍仔、十歲時朝思暮想欲集齊一整套的黃金戰士扭蛋模型,以及十二歲那年風靡一時的可樂搖搖。你可能會見到櫥窗內擺放著你小時候夢寐以求,當時買不起,到有錢買的時候已買不到的絕版玩具,只要你肯付出升幅比香港樓價還要高得多的價錢,便可了卻遺忘已久的心願,將腦海中模糊的記憶「現實化」,一窺傳說中的舊文明世界。

「這次在好旺角中心給我找到的,是一名陌生人十多年前鮮為人知的一次奇遇。」這是我上星期六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