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27日星期六

世界真細小? ── 平民的小世界

曾有一名外國攝影師用移軸鏡頭拍攝北京奧運會,讓人嘖嘖稱奇﹝見 【中國窗】2008 年 8 月 28 日的報導﹞。

我們看到景物是因為光線從景物傳進眼睛。看近物時景深淺,因為一前一後兩件近物向同一隻眼球射出的光線,視角上的差異會相當顯著,以致不能同時合焦成像,只有在景深範圍內的物才有清晰的像;但當我們看遠景時,傳入我們眼球的光線都接近平行,大致均能合焦成像,無論光線是源於前方的大廈還是後方的山,所以景深會很深。若將風景照上某部份的成像「適當地」弄至不合焦,看上去就如景深變淺了,那就不似是風景照,而是像拍近景,照片上的東西就似是近在咫尺的模型般。

移軸鏡頭本來是專門用作拍攝建築物的,對焦面可以傾,透視點可以移,從而修正建築物視覺上的變形。愛玩之人居然利用移軸鏡頭可傾斜的對焦面影出只有一條帶狀部份合焦的相片,從而造出模型效果,真可謂拿把屠龍刀用來劏雞。移軸鏡頭相當昂貴,身價動輒過萬,市面上具 tilt 功能的移軸鏡頭之中較平宜的要說烏克蘭生產的 PHOTEX ,35 mm 的亦要成五千,是否可接受那「有烏克蘭特色的質量管理」就見仁見智了,我見識過後真的不敢恭維。



平民化的玩法是用軟件將用普通鏡頭影出來的照片加工。以上照片不是用移軸鏡頭拍的,而是我這個平民用網上的免費軟件「扮」出來的,原照是下面那張:


有興趣的平民可以上 http://tiltshiftmaker.com/ 試吓。

2010年11月26日星期五

開元通寶

唐高祖於武德四年(621 年)鑄行一種貨幣,錢文隸書四個大字,我與多數人一樣讀「開元通寶」,讀「開通元寶」的人亦不少。


這枚背後穿孔對上鐫有一彎新月紋,是我數年前於文玩店用五元買的,在收藏者眼中是不起眼的普通貨色。曾見過一枚背面鐫有四彎新月的,店主開價八百元,但我擔心是膺品;另有「元」字第二橫右邊上挑及左右兩邊均上挑的版本,不算太難找,數十元有交易。這枚雖不是什麼珍品,但至少錢體厚重,字體清晰,我更無意中發現它帶有微弱的磁性,愛不釋手。

2010年11月20日星期六

只能見她一面,是宿命


沒有天文望遠鏡,只有一枝 200 毫米相機鏡頭與一個兩倍放大接環,俱是平價的二手貨,舊款,裝上 APS-C 單鏡反光數碼相機,湊成 600 毫米的等效焦距 ,滿月時拍了張月面照,不俗。

2010年11月16日星期二

第三隻眼睛 ── Carl Zeiss Jena Biotar 58mm f/2

上世紀五十年代的舊鏡,鏡身全體用金屬鑄成,銀白色的,不知是鋁還是鋼,觸上手冷冰冰的一股寒流直透心,拿上手重甸甸的很有質感。玻璃的鏡片,晶瑩剔透,看似沒有鍍膜,或許有薄薄的一層亦未可知;經年累月,玻璃都變了質,冒出了小汽泡。十片光圈葉片呈螺旋狀的一片疊一片,隨光圈環扭動而開合,光圈從 F2 至 F16 之間連續收放,沒有一卡卡的限制。光圈環置在鏡頭的前端,對焦環則在後面,與別不同,操控初時定有點兒不自在。

歷久不衰的 Biotar 結構,連唸大學時用的教科書都有記載:

﹝摘自 Optics, E.Hecht & A.Zajac﹞

這顆五十多年前產於東德的鏡頭,栽在現代數碼相機上,是否很異相?要將這顆 M42 接環的鏡頭接上 Nikon 機身,加個轉接環便可成事,但因為 Nikon 機的「眼球」較長,用上了 M42 鏡頭等於患了近視,若要對焦至無限遠,就要用配有近視鏡片的轉接環,對成像的質素未免會有一點影響。

光圈超過 F5.6 影出來成像有點「鬆」,日光下一開大光圈就泛白,陽光直射便起光斑。五十年前的鍍膜技術,豈能與現代的相比!只要避開陽光直射及將光圈收細一點就可以了,控制得宜的話會影到物像周圍泛起一層薄薄的光,別有一番味道。另外,散景的二線性比較強,不合焦的後景光源常呈圈狀。

以今時今日的標準而言,這些都是缺憾。除了成像銳利及不變形,現代鏡頭還追求抗耀光﹝anti-flare﹞、沒有幾何像差﹝geometrical aberration﹞、沒有色差﹝chromatic aberration﹞、沒有邊角失光﹝vignetting﹞。比起舊鏡,現代鏡頭在這幾方面都優勝,怎麼影出來的相反而平平無奇?現代鏡頭大都支援測光及自動對焦,甚至具備防震功能,用起來感覺似用傻瓜機。

舊鏡是用來玩的,不單要人手對焦,還要人眼測光,又沒有防震功能,但正因為這樣,感到參與度很高;想用來影人就要三思,以免影的覺有趣,被影的等得沒趣。





註:"Carl Zeiss Jena" 即東德蔡司,人稱「東蔡」;東蔡出產的 Biotar 58mm f/2 鏡頭,人稱「小 B」,另有稱為「大 B」者指 Biotar 75mm f/1.5 。

2010年11月1日星期一

滿腦子數學的藝術家

今年看科普讀物看得特別多,包括 Simon Singh 的 Fermat's Last Theorem 及 Roger Penrose 的 The Emperor's New Mind,這兩本以數學為題材的名著,均不某而合提到 Maurits Cornelius Escher ﹝1898-1972﹞。 Escher 是荷蘭藝術家,精於木刻版畫﹝wood-engraving﹞及平版印刷﹝lithography﹞,其作品精緻絕倫,風格獨特,當中不少都融入了深奧的數學概念,包括密鋪平面﹝tessellation﹞、分形﹝fractal﹞、拓樸﹝topology﹞、多面體﹝polyhedron﹞、平面及非平面幾何等,看似超乎現實,實質絲絲入扣。

最初看到 Escher 的畫是在大學時期,當時校內一本刊物刊出了 Escher 的數幅作品: WaterfallBelvedereSky and water IWaterfall 給我的印象很深刻,一看就想起現實中不可能存在的永動機;Sky and water I 則令人想到進化論。而上述兩本書提到的則是 Escher 的 Circle limit 系列。Circle limit 共有四幅,分別為 Circle limit I、II、IIIIV,書中講述 Escher 作這幾幅畫,居然用上了雙曲幾何﹝hyperbolic geometry﹞。你不感到驚訝是因為你不知什麼是雙曲幾何;我感到驚訝是因為我唸了那麼多年理科都不太懂的雙曲幾何竟然有個畫家懂得利用來作畫。究竟 Escher 是個滿腦子數學的藝術家,還是個滿腦子藝術的數學家呢?也許數學本身就是一門藝術!

一直都想找本 Escher 的畫集,適逄商務印書館減價,給我掏得這本 M.C. Escher - The Graphic Work


TASCHEN 的一本精裝硬皮,載有七十六幅 Escher 的作品,印刷精美,標價一百三十六元打七折,一百元有找,抵到爛!

若你心思思想知多 D ,可參考: